我的故事没有酒a
1993年,新婚夜,瘫痪新娘被丈夫抱上炕,含泪道:“我这身子,也不能给你生个孩子!”谁知,到了半夜,她猛地惊醒,推推丈夫:“你听,有婴儿在哭!”
1993年的梅州山区,山风呜咽着从瓦缝里钻进来,村子沉睡在夜色里,土屋的炕上,新婚的新娘刘春桃蜷缩在角落,眼泪悄悄打湿枕头。春桃不是生来就不能走路的,十六岁那年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去镇上盖房子,脚手架突然塌了,她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来,腰椎断了。躺了半年,下半身还是没知觉,医生说这辈子都得靠着轮椅或床过活。
那之后,春桃就把自己关在屋里,连院子都很少去。她娘急得直抹泪,村里媒人跑断了腿,可一听是个瘫子,男方家头摇得像拨浪鼓。直到邻村的王建军托人来说亲,春桃娘简直不敢信。建军比她大三岁,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,前两年在采石场被石头砸伤了腿,走路有点跛,但干农活不耽误。
春桃见过建军两次,一次是在村口的小卖部,他正帮一个老婆婆扛米袋,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黝黑的脸颊往下淌,却笑得露出两排白牙。另一次是他来家里送自家种的红薯,放下篮子就想走,被春桃娘拉住问起婚事,他红着脸挠挠头:“我没啥大本事,但我保证,以后有我一口吃的,就有她一口。”
新婚夜,春桃摸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,心里像压着块石头。她知道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,说建军娶个瘫子是自讨苦吃,说她这辈子都没法给王家传宗接代。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,刚才那句“不能生娃”,几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。
建军在旁边翻了个身,黑暗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:“啥娃不娃的,有你在,这个家就完整了。”春桃鼻子一酸,刚想再说点啥,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,像小猫似的,断断续续的。
她一下子坐直了,推了推建军:“你听!是不是有娃在哭?”建军愣了愣,侧耳听了听,果然,那哭声就在院墙外,带着股子寒风里的哆嗦劲儿。他赶紧披了件棉袄下炕,推开门就往院外跑。春桃急得在炕上直搓手,耳朵却支棱着,生怕错过一点动静。
没一会儿,建军抱着个襁褓冲了进来,炕沿上一坐就直喘气:“是个女娃,就裹着层薄布,放在咱家门口的石头上,冻得嘴唇都紫了!”春桃挣扎着想探头看,建军赶紧把襁褓递到她面前。小婴儿闭着眼睛,小脸皱巴巴的,哭声已经快没力气了,只有小嘴巴还在一瘪一瘪的。
春桃的心一下子揪紧了,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婴儿冰凉的脸蛋,小家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指,那点微弱的力气,却像电流似的窜遍了春桃全身。她抬头看建军,眼里闪着光:“咱留下她吧?”
建军看着春桃发亮的眼睛,又低头瞅了瞅怀里的小生命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他找出家里最厚的棉被,把女娃裹得严严实实,春桃则摸索着把炕烧得更热些。两人围着这个突然闯来的小家伙,刚才还弥漫着伤感的屋里,一下子有了生气。
天快亮时,女娃终于暖和过来,在春桃怀里咂着小嘴睡着了。春桃轻轻拍着她的背,忽然笑了,对建军说:“你看她多乖,就叫她念念吧,让她记住,咱是她的念想,她也是咱的念想。”建军嗯了一声,看着炕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,觉得这土屋突然亮堂起来,连窗外的山风,好像都不那么冷了。
后来村里人听说这事儿,有人说他们傻,自己日子都紧巴还捡个娃,有人说这是老天爷可怜他们。春桃不管这些,每天坐在炕上给念念喂奶、换尿布,建军白天去地里干活,晚上回来就帮着哄孩子,给春桃擦身、按摩。念念会爬的时候,总爱围着春桃的轮椅转,咿咿呀呀地喊“娘”,那声音甜得能把人的心化了。
谁也没料到,这个新婚夜捡来的女娃,会成了这个家最亮的光。春桃常说,是念念让她觉得,自己这双不能走路的腿,也能撑起一个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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